2010-07-01

北極星         有沒有過一種感覺:相信自己必定要完成某件你已經知道的事情?那是一種有方向的動力,就像常常在偉人傳記或是成功人士的自傳上會出現的劇情,有些過分煽情,我知道。

  我從來也不是喜歡這種感覺的人,而且還記當年申請大學時自己曾有過的那種固執,好像非考上某某科系不可一樣,果真像好萊屋電影結局,我第一也是唯一的志願真的成為我大學四年的主修。只是人生不似電影,在結局之後還是要繼續發展下去,一個成功的事件並不代表從此都順遂,甚至在成功的表面下經過時間發現反而是牽累也說不定。直到今天大四下學期準備畢業了,我雖然不至於覺得當初成功的考上這科系是個錯誤,但事實是我的確因為環境和許多人為的關係產生了不小的落差,讓我有時不禁會問自己:如果當除沒有成功的考上自己的第一志願,今天會不會過的更好呢?

  當然,假設性的問題沒有意義,也永遠無法得知答案,我漸漸變成微弱的燭光,在風中顯得渙散而不知所措。所有外在帶給我的衝擊,讓我不斷面對無動於衷的現實,也慢慢忘卻心頭上的疙瘩,就像忘記目的地的船一般的漂流。

  好長的一段時間吧,我幾乎快要忘記有目標是什麼感覺了。我從一開始偶爾羨慕那些沒有目標卻依然能夠自在呼吸的人們,到後來變成踏著沒有方向的步伐像機械一般的左右交替。我開始相信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得由誰來完成的,只有那些特例或非常少數的「大人物」才有所謂的「使命」,況且許多時候我們往往用成功的結果歸納出成功的組成,但同樣的組成卻往往無法造就下一個成功,我們這些平凡的小人物只要繼續踏步就行了不是嗎?有必要先知道方向嗎?能有什麼方向呢?

  最近,有三個事件在我身上和生活中發生:因為朋友大力推薦的關係看了《醫龍》這部日劇,我分了四次把11集日劇通通看完;再來是這上上禮拜週末回家體檢,順道去了趟圖書館借了一本馬世芳寫的《地下鄉愁藍調》,今天看到剩下最後十分之一;最後一件則是剛剛晚上去看完的國人自製音樂劇《喜樂社區》。這三事件好像沒什麼關聯,一個有賞心悅目主角加上灑狗血劇情的精采日劇、一本講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發生的搖滾精神和那種種紛亂的過去、還有一齣缺點很多卻還是不忍心,只好在問卷上補上一句" 加油! "的音樂劇,他們只有一個地方相同,那就是他們都讓我感動了,無論是深是淺,或是哪一方面的感動。

  我突然有一種感覺,一鼓衝動,彷彿積累在空中的雲漸漸散去,星星重新鑲回在黑絨布上。我稀疏想起日劇裡幾句不真實的台詞,每個人都會被需要之類的話、還有現在看起來像神話的搖滾精神如何改變世界的誇張、更有那些有缺點的演員在小小的劇場內賣力卻依舊生硬的肢體;我覺得我也看到自己的目標,那一直以來都閃過腦海卻不曾被我看見的光芒,雖然不一定會是現在,也未必帶來好的結果,但是這一刻起,我可以脫離原地踏步的迷惘,重新像目的地慢慢靠進。

  不管那裡會更好、抑或更壞,都要到過了才能夠問心無愧吧,而我現在相信,那會是我很想很想也是我必須去走一遭的地土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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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還有些餘塭,趕緊記下來,時時提醒自己調整腳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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